凌晨1:45 ，组屋电梯坏了。我拎着7-11塑料袋，里面两罐Tiger，一条Marlboro。手机电量17%。说真的，这种时候很容易怀疑人生。也很容易听懂李光耀那句：让别人去抱怨我们的制度吧，反正我们是在为他们工作。
01 制度长什么样？
1. 电梯口的小广告：空调维修，30分钟到。下面一行小字“国家注册，执照可查”。在新加坡，连牛皮癣都得持证上岗。
2. 楼下乐色槽：每天7点、11点、17点、21点，铁门准时开。错过？对不起，乐色陪你过夜。刚开始我恨它，现在我爱它， 因为隔壁泰国邻居告诉我，曼谷有的巷子三天才收一次。
3. 7-11的印度小哥Ravi：工牌写“Work Permit S Pass”，每月扣20%税。他说：我抱怨CPF高，可我爸妈在清奈用我汇的钱盖了楼。抱怨归抱怨，钱一分没少转。
02 制度怎么为我们工作？
1. 组屋价格 ：我住的四房式，二手交易价42万新币。听着吓人？一期10%，国家再给我3万grant。按揭30年，每月1200。 你说我抱怨吗？
2. 地铁晚点：去年环线信号故障，SMRT被罚200万。钱去哪？直接进国库，财政部长说：补贴下个月车资1.5%。我第一次见道歉还自带折扣券的。
3. 医疗账单：去年割阑尾，总费用3800新币。保险报完，我自掏280。国家已经替我扛了87%。我突然不好意思再喊疼。
04 谁在抱怨？他们为什么抱怨？
1. 美国记者：写长文骂“新加坡不够开明”。转身住进金沙套房，写稿骂赌场。金沙是谁的产业？淡马锡占股30%。老李早说了：他们骂得越凶，入住率越高。
2. 本地同事阿明：天天骂CPF锁死了他的现金流。转身用CPF再买了套房，租金月入2800。他请我吃榴莲时说：锁得死我的钱，也锁得死我的命。
3. 我自己：疫情期间，关在家里骂国家小题大做。后来发现，死亡率全球前列。我闭嘴了。
05 制度背后的人，到底图什么？
1. 不是没有瑕疵，只是够用：李光耀原话：我不接受柏拉图，我只对在现实中行得通的事感兴趣。简单说就是：好用就行，不整虚的。
2. 不是为你好，是为所有人不坏：组屋按种族比例抽签，华族80%，马来族15%，印族5%。看似机械，却让种族冲突降到几乎零。你品品。
3. 不是免费，是明码标价：地铁涨5毛钱，网上骂三天。国家马上开听证会，直播，PPT，数据一页不少。骂完，票还是涨了，因为真没钱。我第一次见“骂也白骂”还能这么体面。
06 凌晨四点的顿悟！
我在榜鹅天桥上抽烟，看见下面清洁工开始扫地。他们每天4:30上班，7:00前让街道一尘不染。我突然懂了：制度不是爹，也不是神，它只是一台24小时不停地服务器。你睡不睡，它都在跑；你骂不骂，它都在算。老李那句话，后半句才是关键：我们是在为他们工作。谁是我们？公务员、地铁司机、Ravi、我，甚至开骂的记者。谁是“他们”？所有还在用地铁、住组屋、吃7-11便当的人。
07 天快亮了！
凌晨5:10 ，早班巴士来了，司机是马来大叔，冲我点头，像每天一样。我把空啤酒罐扔进回收桶，罐子“哐”一声，像给夜晚盖了个章。抱怨？当然有。但我更怕哪天没得抱怨。李光耀早就看透：新加坡人是牢骚大王，但请继续，这说明系统还正常。愿你我继续抱怨，也继续被制度好好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