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一树树花开
是燕在梁间呢喃
你是爱、暖、希望。
你是人间四月。
文艺爱好者们普遍认为,林徽因堪称民国时期的第一才女。她的诗作《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更是广为人知。或许,您也曾翻阅过她的小说《九十九度中》、散文《窗子以外》以及话剧《梅真同他们》等佳作。
热衷于八卦的众人纷纷议论,她成为了三角恋的焦点人物,徘徊在徐志摩、金岳霖与梁思成这三位男性之间,舞姿优雅,笑对人生的风云变幻。诗人徐志摩为她毅然抛弃家庭,哲学家金岳霖则对她忠贞不渝,建筑学家梁思成则一生呵护备至。
热衷于八卦的人常说,她始终稳居“太太客厅”的C位,俯瞰群芳,谈笑风生。
她的璀璨光芒,令同代的诸多杰出女性黯然失色,激起了众怒,使她成为了她们的“众矢之的”,以至于她的一生中鲜有女性朋友相伴。
林徽因,留给世人的印象既初露锋芒,亦至终存留心间。她的一生,除了被淡淡提及她是一位建筑师外,别无其他。
探花郎昔日对她了解不深,便存有这样的观感——她似乎与当今某些“网红”相类。
在公众号后台,有读者向探花郎留言,提议我能否撰写一篇关于林徽因的文章。起初,我对于写林徽因持怀疑态度,心想她有何特别之处值得一写?然而,经过一番考虑,我还是决定采纳那名读者的建议。
在浏览了众多关于林徽因的资料之后,我深感其魅力,她确实是一位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然而,真正触动我的,并非她倾国倾城之貌、横溢的才华,亦非那些坊间流传的绯闻八卦。
并非所有女性都能荣称“先生”。那么,让我们探讨一下,那位被誉为林先生的林徽因,究竟凭借何等特质赢得了世人的尊敬。接下来,让我们一同探寻她真实、辉煌且多彩的一生。
②
1904年6月10日,林徽因在杭州的陆官巷降临人世。她的祖父林孝洵,出身进士,曾为前清翰林,在江南地区为官多年。他学识广博,思想开明,推崇新学,矢志于强国富民。
他倾囊而出,不仅在家中创设了家塾,延揽高师传授国学与新学,更将子弟侄辈送往日本接受高等学府的深造,期冀他们学成后能够学以致用,报效祖国。
林徽因,原名林徽音,这一名字乃祖父林孝洵所赐,其灵感源自《诗经•大雅•思齐》中的诗句:“大姒嗣徽音,则百斯男。”然而,由于频繁被误与同名的男性作家混淆,林徽音最终决定更改自己的名字,遂以“林徽因”取代。
林徽因作为林家的长女,自幼便被祖父母与父亲视为掌上明珠。林家秉持着开明的家风,对待女性并无偏见,对待林徽因,他们如同教养儿子一般。
林徽因的父亲,林长民先生,曾留学日本早稻田大学,成为民国初期颇具声望的文化及政治界人士。他曾担任国务院参事、司法总长等要职,毕生致力于推动宪政与民主进程。
林徽因出身尊贵,乃真正的书香门第之传人。遗憾的是,她的母亲何雪媛,乃林长民的后娶之妻,目不识丁,性情急躁。
何雪媛与林长民之间缺乏共鸣,且缺乏女性应有的柔情,这导致她长期受到林长民的冷落。
林徽因心中既对父亲对母亲的冷落感到惋惜,又因母亲对父亲的无理争吵而痛心。她既沉溺于父亲的宠爱之中,又沦为母亲发泄的对象。在幼年的她,便已领略了成人世界的纷争与痛苦,这样的家庭氛围让她过早地成熟、变得“懂事”且坚韧不拔。
继此,林长民迎娶了二夫人程桂林。虽程桂林亦不谙文字,但她情商卓越,深谙眼色之妙,言谈间始终洋溢着吴侬软语,将林长民的魅力牢牢吸引,使他对她倾倒不已。程桂林迅速为林家诞下三子一女,而林徽因的母亲何雪媛则就此被边缘化。
故而,正如作家贾平凹所言:人或许可以缺乏知识,却绝不能丧失趣味。
何雪媛面对林家众人在一堂吟诗作赋、述说历史故事,针砭时弊、挥洒文采,她不仅无法领会,更是感到他们的所作所为滑稽可笑。然而,真正可笑的恐怕是她自己,恰似青苔询问红叶,究竟何为斜阳。
母亲何雪媛不谙文墨,父亲林长民亦常年奔波在外,林徽因自四岁起便由姑母林泽民启蒙,开始涉猎书卷。在那些一同读书的姐妹中,林徽因年纪最轻,却也最为顽皮、好动,然而她的聪慧却尤为出众,背诵诗文的速度总是名列前茅。
③
民国初期,时局动荡,各路政治势力纷纷登场,上演着一场场“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戏剧。民初立宪派翘楚林长民,坚定地支持共和制度,反对复辟,因此被段祺瑞政府任命为司法总长。与此同时,林徽因一家从杭州搬迁至上海,最终又迁往了北京。
年仅十二岁的林徽因,与她的表姐们一同踏入了英国教会所创办的培华女子中学,开始了她们的求学之旅。这所培华女子中学,秉承着英国贵族教育的传统,不仅传授学生丰富的文化知识,更致力于塑造她们优雅的举止与得体的谈吐。
林家育有一女,初露芳华。林徽因,深受中西方文化之滋养,身姿挺拔,举止优雅,每一步行止都流露出一种别样的风情。她宛若遮月之冷烟,清雅脱俗,亦似东方破晓的朝霞,绽放着瑰丽的玫瑰色光芒。
1920年,正值花季的林徽因,年方十六,随父林长民踏上了欧洲之旅。他们足迹遍布巴黎、日内瓦、罗马、法兰克福及柏林等多个名城。身为初出茅庐的旅者,林徽因沉浸在巴黎的浪漫气息中,又深深被古罗马帝国的宏伟与华丽所折服——那些她曾只能在梦中想象的美景,如今真实地展现在眼前,令她为之倾倒。
随后,林长民将林徽因安置于伦敦阿尔比恩门27号,她便在此开始了在圣玛丽女子学院的学习生活。
于伦敦,林徽因常以女主人的身份出席父亲的各种社交场合,与众多文化名流有所交往,并受教于著名学者的智慧点拨,这些经历为她日后的文学创作打下了坚实的根基。
于伦敦,林徽因在建筑师身份的女房东熏陶下,对建筑学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并在心中悄然滋生了关于未来职业的模糊憧憬。
④
爱情是偶然。
于伦敦之境,林徽因与留洋学子徐志摩不期而遇,此番相遇实乃徐志摩一次偶然的造访所致。当目光触及林徽因的瞬间,徐志摩不禁为之愣住,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周遭的一切都仿佛陷入了沉寂。
林徽因微笑着,仪态优雅地向徐志摩伸出了右手,而此时心神不宁的徐志摩,在慌乱中不自觉地举起了左手。
哎呀,看来这手势有些奇怪,徐志摩的尴尬神态引得林徽因忍俊不禁,笑声连连。
“初逢风陵渡口,便与杨过结缘,错失一生。”对于徐志摩而言,阿尔比恩门27号恰似他的风陵渡口,自此,他于林徽因的深情中,误入了尘世的轮回。
起初,林徽因仅视徐志摩为父亲的挚友,但随着两人交往的日益密切,以及徐志摩那充满热情的追求,林徽因的心境悄然发生了变化,对她产生了微妙的情愫。然而,这份情愫与徐志摩对她的情感,却有着本质上的差异。
林徽因当时年仅十六,尚未涉足情爱之海。她倾心于徐志摩那博大的见识、独到的见解、自由的性情以及他坦率真诚的个性,自然,他那出众的风采亦是她心仪之处。在这份情感中,友情与异性间的倾慕交织,连林徽因自己恐怕也难以一一分辨。
徐志摩对林徽因的爱,炽热且深沉,即便在林长民面前,他也从未隐藏对林徽因的倾慕之情,并对其赞不绝口,称林长民教育出了如此杰出的女儿。
林长民自豪地告诉徐志摩:“成为一位天才女儿的父亲,实非易事,这份福分需要你放下血脉间的尊卑,首先致力于达成彼此间的真挚友谊。”
林长民,一位性情洒脱、思想前卫的君子,他对徐志摩的浪漫诗篇怀有深深的赏识。面对徐志摩与林徽因的爱情纠葛,林长民持一种中立的态度,既不鼓励,也不反对,完全尊重林徽因的个人选择。
林徽因,虽曾受儒家经典熏陶,在最初的慌乱平复之后,她逐渐恢复了冷静。她深知徐志摩已婚,且有两位子女,其妻张幼仪此刻亦怀有身孕,她怎能忍心介入他人家庭,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在我幼年的记忆中,母亲遭受父亲冷落的身影依然清晰如绘。那时,她在我心中成为了最令人同情的女性。如今,当我目睹徐志摩那炽热的情感时,无论他对张幼仪的情感深厚与否,我都无法忍心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
“我收起了帆,拒绝了大海的诱惑,躲避那波涛的拍击。”
多年之后,林徽因向她的子女们坦诚道来:“徐志摩当时倾心的,并非我真实的模样,而是他凭借诗人的浪漫情怀所塑造的林徽因幻影。然而,我并非他心中所构想的那般人物。”
此后,林徽因与徐志摩亦维系着终生的友谊。徐志摩不幸遭遇飞机失事,林徽因悲痛万分,遂以《悼志摩》一文深切缅怀故友。她还将那架失事飞机的一块残骸珍藏在住所,直至她离世。
1921年秋季,林长民先生的海外考察行程圆满结束,随同他归国的,还有他的女儿林徽因。
尽管徐志摩对林徽因的追求并未收获她的承诺,他却毅然决然地违背了家人与亲友的一致反对,于1922年3月与张幼仪结束了婚姻关系。而在此前的二月,他的第二个孩子彼得也刚刚降临人世。
切莫以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弱势的配偶和年幼的孩子之上。真爱虽崇高,却难遇且不可强求。
徐志摩在给恩师的回信中言道:我将踏上浩瀚人海,寻觅那唯一的灵魂伴侣。若能找到,则是我的幸运;若不能,那便是我命中注定,仅此而已。
自那之后,徐志摩便踏上了诗人的征途,他在《偶然》一诗中抒怀:
我是云。
偶尔映照你心波
你不必惊讶,
更无须欢喜——
瞬间消失。
黑夜海上,你我相逢。
你我方向不同。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交会时,光亮互放!
⑤
归国后的林徽因重返北京,继续在教会女中深造。
林徽因的父亲林长民与梁启超均为政坛上的知名人物,二人政见相投,共同致力于政治事业,私交亦颇深。在林、梁两家的有意或无意促成下,林徽因与梁启超的长子梁思成之间,逐渐确立了一段恋爱关系。
林徽因与梁思成之间的相处和谐而愉快,他们不仅年龄相仿,所感兴趣的话题也颇为相似。更关键的是,与梁思成同行,林徽因得以重拾与她的年龄相匹配的自在与轻松,相较之下,与徐志摩交往时,她所体验到的则是夹杂着罪恶感和忧愁的沉重。
正如林徽因所言:“若一份情感让你感到疲惫,让你失去归属感,那么它便是在侵蚀你的生命力;而若一份爱情使你愈发自信,那它便是在滋养你的灵魂。真正美好的爱情并非只是承诺与誓言,而是赋予你力量,让你成为更真实的自己。”
受林徽因的影响,原本立志从政的梁思成,因爱生敬,最终放弃了政治道路,毅然决然地将建筑学定为自己的终身事业。
一次意外交通事故使得梁思成卧床休养数月,然而,这段经历却意外地成为了他们的福祉,因为在此期间,林徽因始终陪伴在侧,两人的感情因此迅速升温。
痴迷于爱情的徐志摩,远渡重洋,追寻至国内,却得知林徽因已与梁思成相恋,且“已有定论”,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与失落之中。
人皆有叛逆之性,而才子徐志摩更是如此,他对于遥不可及之物,愈发执念深重,势必要将其追至手中。
既然你们尚未步入婚姻的殿堂,仅处于恋爱的阶段,我便拥有追求爱情的权利与自由。
得知林徽因与梁思成每逢周日常于图书馆研读、约会,徐志摩不请自来,意图与林徽因切磋文学见解,此举令二人倍感尴尬。
随着次数的增加,即便性情温和的梁思成也难以再忍耐,于是在图书馆的门口贴上了一则告示,上面写着“恋人们渴望独处”,意在表达,情侣间需要私密的空间来谈情说爱,恳请旁人不要再成为他们之间的干扰。徐志摩看过后,感到羞愧,便悄然离开了。
珍爱一人,愿其幸福安康,而非执着于占有。目睹林徽因与梁思成恩爱相守的景象,徐志摩以其英国绅士的风范,接受了这一事实。
在《忘了自己》一书中,他深情地倾诉:“人的一生中,至少应当有一次,为某个人而忘却自我,不问结局,不求相伴,不求曾经拥有,更不求你倾心于我,只愿在我生命中最璀璨的时光里,与你相遇。”
1923年,在徐志摩与胡适的倡议下,北京诞生了“新月社”,同时,《新月》杂志也应运而生。
即便在爱情的道路上,林徽因选择了拒绝徐志摩,她却始终敞开友情的大门,将徐志摩视为自己最为亲密的“闺蜜”。
林徽因虽非新月社的正式成员,然而她热衷于文艺,频繁参与该社的各项活动,这也算是对徐志摩的一种精神慰藉。
1924年4月,应梁启超、蔡元培之邀,印度著名诗哲泰戈尔莅临我国。林徽因与徐志摩共同参与了接待泰戈尔的仪式,他们与这位尊贵的老诗人并肩漫步。
如花似玉的林徽因始终相伴于泰戈尔左右,担任他的翻译与陪同,参与了众多当时的活动。
在访问我国期间,泰戈尔恰逢5月8日迎来他64岁的生日。新月社的同仁们特意用英语演绎了泰戈尔的戏剧作品《齐德拉》,以此为他庆祝寿辰。
在这部剧中,林徽因倾情演绎公主齐德拉,徐志摩则化身爱神玛达那,林长民则饰演春神伐森塔,而梁思成则担纲舞台布景设计一职。
“你的美貌与智慧,并非借自他人,而是爱神早已赋予你的珍贵赠礼,将伴随你的一生,因而你散发出如此耀眼的光芒。”
泰戈尔离前,为林徽因作诗。“碧空如洗,恋上了大地的翠绿,二者间轻柔的微风不禁轻叹一声:‘唉!’”
泰戈尔当之无愧,堪称世界级顶尖诗人,寥寥数语,便巧妙地勾勒出林徽因与徐志摩之间那段微妙的关系。
⑥
1924年6月,林徽因与梁思成踏上了前往美国的旅程,目的地是宾夕法尼亚大学,以期继续深造建筑学。在此之前,他们已在康奈尔大学圆满完成了预科课程的学习。宾夕法尼亚大学与哈佛、斯坦福齐名,被誉为全美顶尖的三所高等学府之一。
鉴于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学院对女生录取的限制,林徽因不得不采取变通策略,她与美国的女生一同进入美术系学习,同时辅修了建筑系的所有课程。而梁思成则毫无障碍地进入了宾大的建筑研究院。因此,林徽因与梁思成成为了校友,共同参与课程学习,共同完成设计项目。
才貌双全的林徽因无论身处何地,总能散发出独特的魅力。即便在宾大,面对繁重的学业,她依旧与同学们共同观赏戏剧、共舞欢愉、举办聚会,与来自世界各地的同学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相反,性格较为内敛、外表略显严肃的梁思成,目睹自己的女友如此璀璨夺目、美丽非凡,内心虽充满喜悦,却也难以掩饰那份深深的忧虑。
他们之间,亦如众多年轻情侣般,不时出现各式各样的争执,常因琐事而争执不休。然而,大多数时光,他们依旧过得充实且快乐。
梁思成绝非沉默寡言、乏味之人。曾有一回,他为林徽因精心打造了一面仿铜古镜,那件赝品竟可乱真,令人惊叹。
梁思成将这尊疑似古董的铜镜,呈交给研究东方美术史的教授进行年代鉴定。教授手持放大镜,仔细端详,反复翻看,良久方才开口道:“我生平未曾目睹过如此厚重的铜镜,从其图案分析,应归属于北魏时期。”
梁思成轻描淡写地说:“这是我手艺。”
教授面露尴尬之色,旋即轻笑出声,随即重重地拍了梁思成一下:“嘿!你这淘气的家伙!”
人生的旅程,既有欢笑,亦伴着泪水。梁思成初入宾大之际,便接到了母亲不幸辞世的噩耗。然而,为了不干扰学业进程,梁启超坚决不允许梁思成归国奔丧。然而,时光流转,15个月后,林徽因收到了梁启超的来信,信中悲痛地告诉她,她的父亲林长民在反奉战争中英勇牺牲。
接到这个不幸的消息,林徽因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她还记得不久前,父亲在信中言辞坚定地表达了对从政生涯的厌恶,计划从明年开始隐退江湖,回归田园生活,亲自教导膝下的幼子,同时也不忘深入研究并提升自己的书法造诣。
林徽因病倒,梁思成便悉心照料,为她送饭喂药,不辞辛劳,宛如往昔,林徽因因车祸住院,他亦如此无微不至地呵护她。在这相互扶持、关爱之中,他们的感情愈发深厚。
1927年秋季,林徽因圆满完成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学业,荣获美术学士学位。随后,她毅然决然地踏入耶鲁大学戏剧学院的大门,专攻舞台美术,历时半年。她因此成为了我国首位赴海外深造舞台美术的留学生。
1928年3月21日,林徽因与梁思成于加拿大渥太华共结连理,林徽因身着由她本人精心设计的婚纱。历经五载的深情相守,这对才子佳人,饱经风雨洗礼,历经重重考验,最终修成正果。
婚前,梁思成向林徽因深情地询问:“仅此一问,此后不再提起。为何是我,你愿意与我携手?”
林徽因曾言:“解答之途漫漫,我将用毕生之力探寻。你,是否愿意聆听我的故事?”
尽管性格各异,一者内敛而稳重,另一者则热情洋溢,然而在探索建筑艺术与文化的道路上,他们却展现出了惊人的默契与统一,两人携手合作,真可谓珠联璧合。
婚典之后,他们携手踏上了欧洲大陆的征程,开启了为期三个月的浪漫之旅。这不仅是一场见证他们爱情长久的蜜月,更是他们与建筑艺术结下深厚缘分的甜蜜篇章。
矗立在泰晤士河畔的圣保罗大教堂,静谧而坚定;爱因斯坦天文台宛如一只天鹅,伸颈远望,蓄势待飞;香榭丽舍大道两旁,高耸的树木披上了嫩绿的新装,阳光斑驳,洒在这对异国恋人的身上。
⑦
1928年8月,林徽因与梁思成重返北平,他们被东北大学聘请,分别担任建筑系主任与教员之职。梁思成与林徽因共同创立了东北大学建筑系,并迎来了首批学员。这些学员日后均成长为在建筑领域取得卓越成就的学者与建筑师。
林徽因设计了东大校徽。
尽管时局动荡,社会治安亦极不稳定,林徽因与梁思成在东北大学的任职却颇为顺畅。1929年8月,他们的首个孩子于沈阳降生。这位可爱的女孩被命名为梁再冰,以此缅怀不久前离世的祖父,那位饮冰室老人——梁启超。
1931年的秋季,林徽因与梁思成自东北大学启程,重返北平,并加入了中国营造学社。该学社乃是一家专注于中国古代建筑研究的民间学术团体。
在稳定了工作之后,林徽因一家的居住地转移到了北总布胡同,那里他们租下了一座四合院。与之毗邻的,是清华大学哲学系的金岳霖教授,他的朋友们都亲切地称呼他为“老金”。
金岳霖,毕业于清华,后赴欧美深造,被誉为中国哲学界的泰斗,尊称“中国哲学第一人”。他身材挺拔,风度翩翩,谈吐风趣,幽默风生,是“太太客厅”的常客。与林徽因一家交往甚密,尤其对林徽因心生敬仰,成为她的蓝颜知己。他终身未娶,常常追随林徽因的脚步,过着“逐林而居”的生活。
不妨一提,实则颇为乏味,外界传言金岳霖终身未娶,其因或许与林徽因有关。
金岳霖的婚姻抉择全然属于他个人的选择范畴,他持有独特的婚姻理念。他曾与多位女友交往,其中一位来自美国的女子更是跨越千山万水,来到中国与他共度多年时光。
金岳霖与林徽因一家之间的关系尤为亲密,梁从诫更是亲切地称他为“金爸”。即便步入晚年,他们亦对他悉心照料,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每至周六午后,林徽因与梁思成以及他们的朋友们便聚首一堂。到访者不乏清华、北大的教授们、各领域的专家学者以及文化界的名流。“谈笑间,鸿儒辈出;往来者,皆非凡夫。”胡适、沈从文、朱光潜、金岳霖、徐志摩等,皆为这里的热门座上宾。
林徽因担当聚会的女主,她气质高雅,言辞出众,与会者聆听她的发言,无不感受到春风拂面的舒适,对其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流露于言表。
胡适赞誉她为“一代才女”,沈从文称她为“绝顶聪明的小姐”,而作家萧乾在她的笔下则形容她为“聪慧绝伦的艺术家”。
金岳霖博学多才,不仅通晓中西哲学,更在逻辑学领域独树一帜。他对中华传统文化亦有着深厚的研究,日常亦热衷于挥毫泼墨,撰写对联。曾有一回,他赠予梁思成夫妇一副雅韵十足的联句:梁上君子,林下佳人。
林徽因轻嗔道:“讨厌,哪来什么美人美人,好似我无所事事,仅是供人观赏的摆设。”
实际上,若缺乏充实灵魂的衬托,外貌与行尸走肉又有何异?而且,单凭外貌是无法成就传世佳话的。
林徽因与梁思成自加入营造学社之日起,便全身心投入于繁重而紧凑的日常工作。直至抗战胜利,他们足迹遍布全国十五个省,二百多个县市,对两千余处古建筑与文物进行了细致的测量、摄影与研究。
1932年8月,林徽因迎来了她第二个孩子的诞生——一位名叫梁从诫的公子。取名为“从诫”,寓意着对宋代杰出的建筑学家、著名《营造法式》的编纂者李诫的深切缅怀。
鉴于孩子尚幼,林徽因无奈告别了与丈夫梁思成一同外出实地考察的日子。然而,她以独特的方式继续投身并支持梁思成的事业——投身于资料的整理,笔耕不辍地撰写建筑论文与著作。
昔日,我国投身于古建筑研究之领域者寥寥无几。西方世界在此领域占据着主导地位,却对东方文化缺乏深入了解,常常轻率得出浮夸的结论,甚至傲慢地认为我国建筑体系相较其他,显得低级而稚嫩。
为反驳他们的观点,并为我国在古建筑研究领域赢得一席之地,林徽因与梁思成两位拥有留学经历和深厚建筑学造诣的学者,并未选择投身工程设计以赚取轻松快捷的财富,而是毅然决然地投身于中国古建筑这一极为冷门的领域。这一切,皆源于他们坚定的信念与对学术研究的执着追求。
随着孩子日渐成长,林徽因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迫不及待地重返营造学社的考察行列。她与丈夫梁思成携手并肩,持续对中国古建筑进行深入的探究与考察。
她毅然舍弃了城市中的优渥生活,与丈夫梁思成一同跋山涉水、风餐露宿,常年奔波于偏远的乡村,每当在人迹罕至之地发现古建筑遗迹,便欣喜异常。山西、甘肃等地,都镌刻下了他们辛勤的汗水、真挚的欢笑与泪水。
日本建筑领域的学者曾一度狂傲地宣称:中国境内已无唐代的木质建筑遗存,若欲目睹真迹,唯有远赴日本的京都与奈良。此言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伤了林徽因与梁思成的自尊心。他们决不轻信这种荒谬之论,立志要戳穿这一谬论。
最终,梁思成在英人编纂的《敦煌石窟图录》中觅得了线索,进而于山西五台山探寻到了佛光寺。这座寺庙自建至今已有超过一千三百年历史,堪称梁思成及其团队在多年搜寻与考察过程中所发现的唯一一座唐代木质结构建筑。
千年沉睡的绝世珍宝重现天日,其发现令全球为之震惊,亦在建筑史上划下了浓墨重彩的里程碑。
林徽因,林家尊贵的大小姐,亦为“太太客厅”中那位优雅而美丽的女主,她与男子汉无异,身着草鞋,踏遍泥泞,乘坐驴车,居所简陋,小店里充斥着污秽,床榻之上跳蚤横行,其身遍受叮咬,伤痕累累。
山野中的风沙肆虐,无遮无挡的烈日将她瞬间染成了非洲的黑肤少女。粗粝的食物与艰难的旅途,极大地透支了她的体力与健康,然而她却毫无怨言,始终坚守。
建筑于她而言,不仅承载着一份职业的使命,更象征着为民族争光的一份决心。它不仅是她与梁思成的爱情见证,更是他们事业发展的基石。建筑让他们的爱情之花绽放得更加绚烂夺目,而这份爱情亦成就了他们辉煌的建筑传奇。
最真挚的爱情,并非仅限于对彼此的凝视,而是相濡以沫,共同向着一个共同的愿景远眺。
至于诗歌、散文抑或小说,林徽因的创作并非刻意追求,而是源于耳濡目染的熏陶与内心的情感触动,其才华如灵泉涌动,自然而然。最终,她恰巧在现代文学史上镌刻下了自己的独特印记。
如今,提及林徽因,为何总有人将她与“太太客厅”画上等号?难道还要热衷于传播那些无关紧要的流言蜚语?
⑧
1937年七月,林徽因与梁思成及营造社同仁正行至山西进行实地考察,忽闻“卢沟桥事变”的急报传来。
乌云密布,笼罩着古城。归抵北平的林徽因与梁思成,在北平教授联名致政府的抗日倡议书上郑重签名,以切实的行动表达了对抗日的坚定支持。
烽火逼近家园,林徽因却未曾惊慌失措。她笔端流露,致信女儿梁再冰道:
若日本人企图侵占北平,我们皆愿挺身而出,誓死捍卫!届时,你便随大姑一同行动,而我们则坚守北平,待到胜利的曙光到来。我认为,身为中国人,我们理应勇敢无畏,无所畏惧,坚定信念,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并未爆发战事,政府军已撤退,满街飘扬的太阳旗,令林徽因与梁思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耻辱感。
一日,林徽因夫妇收到一封以“*东亚共荣协会”署名的邀请函,邀请他们出席一场会议。面对这份请柬,林徽因怒不可遏,愤然将其撕毁。随后,他们决定南迁。
硝烟弥漫之际,林徽因一家乘坐火车沿胶济铁路行进,日军飞机时不时地掠过头顶,发出尖锐的呼啸声。飞机飞行高度极低,几乎能够辨认出机身上那显眼的“太阳”标志。
弟弟(梁从诫)好奇地询问:“妈妈,那架飞机是舅舅的吗?”
林徽因:“那是日本飞机。”
“舅舅的飞机为何不打他们?”
“必至。”
在晚辈的口中,所谓的舅舅实则是指林徽因的胞弟林恒,他系由继母程桂林所育。彼时,1935年,林恒年方十九,成功考入清华大学机械工程系。然而,不久之后,“一二·九”抗日救亡运动便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
为了驱逐日寇出境,林恒毅然决然地舍弃了在清华大学的学业与光明的未来,勇敢地报考了中央航空学校,最终成为一名备受尊敬的飞行员。
1941年春,日军的轰炸机袭击了成都。林恒在枪林弹雨中,驾驶战机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空战。尽管敌我实力差距显著,林恒还是成功击落了一架敌机。然而,不幸的是,他在战斗中头部中弹,最终坠机身亡,年仅25岁。
三年时光流转,林徽因方悉三弟离世的消息,迟至的哀痛依旧刺痛她的心扉,她挥笔写下了《哭三弟》:
你不会回来,我明白。
青年热血换科学之替。
中国悲怆深植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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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为何哭,却仍流泪。
你只是孩子,却未为自己留下什么。
此外,林徽因的堂叔林尹民与林觉民,均为“黄花岗七十二烈士”的杰出成员,他们为推翻满清的封建专制统治,不惜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林觉民所著的《与妻书》,即便时至今日,仍能让人读后感慨万分,泪如泉涌。“纵使此举必遭失败,我们亦将命丧黄泉,然而,当吾辈身陨之时,光复之期或许已近在咫尺。”
林家名门望族,素以“满门忠烈”著称。林徽因的父亲、弟弟以及叔叔辈,均矢志不渝地追求民主、进步与自由,不惜献出宝贵生命。
林徽因亦然,纵然她无法亲赴战场与敌交战,却深受家族风范的濡染,其内心深处流淌着坚韧不拔的气魄,兼具文人的节操。她或许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贤良淑德,但无疑是一位胸怀家国情怀、秉持民族大义的杰出女性。
林徽因一家历经磨难,辗转抵达长沙,并在火车站周边租赁了两处民宅,暂时安顿下来。然而,长沙并非世外桃源。1937年11月下旬,日军首次对长沙实施轰炸,林徽因一家在炮火中险些丧命,侥幸逃生。
林徽因信中言:炸弹恰巧落在距我家门口约十五米处,天意难测,我们竟奇迹般地未化作飞灰。若不幸降临,或许正是我们从这场灾难的阴影中得以解脱的契机。
林徽因及其家人被迫再度踏上流离失所的征程。1938年1月,历经一个多月的漫长跋涉与种种磨难,林徽因一家终于抵达了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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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昆明之后,家中顶梁柱梁思成突发疾病,病倒于床;而年迈的母亲亦卧病不起。家中尚有幼小的两个孩子需要照顾,林徽因自身亦饱受肺病的困扰。
家中长辈年迈,幼辈年幼,亲友亦多病卧床,而林徽因自身亦身患疾病,即便是再坚韧如她,亦曾在夜深人静时泪流满面。
生活如此,人须学会面对。
林徽因,既能登堂入室,又能攀爬屋梁,然而面对厨房却显得力不从心。昔日她对烹饪一窍不通,而如今家中仅剩她一个身怀“健康”之人,她也只得硬着头皮,勉为其难地投身厨艺的行列。
关键是无米“拙”妇难炊。鉴于战时环境,他们所隶属的营造学社由于资金短缺,发放工资亦愈发困难。
为了谋生,林徽因不得不为云南大学的学生辅导英语,每次授课均需跋涉四座起伏的山坡。不难想见,这对于患有肺病的林徽因而言,无疑是极大的挑战。尽管如此,她每月仅能赚取40元的微薄收入,这远远不足以支撑家庭的开销。
随着日军占领越南,昆明沦为战争前沿,林徽因一家不得不时刻提防日军的轰炸袭击。
生活的艰辛,让林徽因握笔之手的指尖也磨练出了缝纫的技艺。她开始为孩子制作鞋子,修补衣物,并向远在美国的朋友费慰梅求助,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旧衣物的援助。
彼时,美国多所高等学府及研究机构诚挚地邀请梁思成及其家人赴美开展学术研究和接受治疗,然而,梁思成却婉拒了这些盛情邀请。我的祖国正处于磨难之中,我无法割舍与之同在;即便我身陷刀剑或炸弹的威胁,我亦愿在祖国的土地上英勇捐躯。
鉴于日军轰炸频仍,他们不得不频繁搬迁,甚至有时得暂居于寺庙之中。然而,随着林徽因一家的迁移,最终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带建造了几栋房屋,这才算是在动荡岁月中找到了一处相对稳定的栖身之所。
那位“逐林而居”的金岳霖,恰逢时机地在林家院落旁搭建了一间偏房,作为单身汉的居所,他悠然自得地居住其中,乐此不疲。
随着战事日趋激烈,昆明已无法安身。1940年年底,林徽因及其家人随营造学社一同迁至更为隐蔽的四川李庄。
因劳累过度与长途跋涉的颠簸,原本就患有肺病的林徽因终于彻底垮了下来。她体温高达四十度,持续数周不退。李庄地处偏僻,医疗条件匮乏,而此时,梁思成为了为营造学社筹集资金,已外出多日,未能归家。林徽因的生命岌岌可危。
久未与父亲团聚的8岁梁从诫,向母亲林徽因担忧地询问:妈妈,若日本军队进攻至此,我们该如何应对?
林徽因卧床轻抚儿子,平静道:中国的文士们,终究有其退守之地,毕竟家门前不就是那宽阔的扬子江吗?
幸喜梁思成终归归来,为补充林徽因的营养,他毅然将自己陪伴二十余年的金笔与一只手表变卖,却仅换得两条草鱼。
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下,林徽因一旦身体有所恢复,便毅然投身于营造学社的忙碌事务之中。与此同时,她也不遗余力地搜集与整理各类资料,为梁思成撰写《中国建筑史》这一巨著奠定了坚实的基石。
往后岁月中,林徽因对《中国建筑史》投入了无尽的精力。1944年,这部巨著问世,填补了长久以来无人撰写《中国建筑史》的空白,同时也矫正了西方世界对中国建筑艺术的误解与无知。
《中国建筑史》虽未署名林徽因,然此非关键所在。真正重要的是,这部著作乃我国同胞亲手撰写的我国建筑史篇。她默默付出的辛勤努力亦无需特别宣扬,因她与梁思成的生命早已交织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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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8月,随着日本战败投降的消息传来,全国上下沉浸在一片欢腾喜悦之中,各地纷纷举办盛大的庆祝活动,欢庆这一历史性的胜利。
于重庆之地,好友费慰梅特地邀请了一位美国医学专家为林徽因进行诊疗。经细致检查,专家发现林徽因肺部已形成空洞,其中一肾亦已遭受感染。面对这一严峻的诊断,医生断言,她恐怕仅能存活五年。
梁思成心中犹如五雷轰顶,这位历来沉稳、坚毅、乐观、不屈不挠的热血男儿,泪水不禁涌上眼眶。而林徽因却显得格外从容: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思成,我们回家吧。
1946年夏日,林徽因携家人重返阔别九载的北平,此时,梁思成亦受聘担任清华大学建筑系的主任一职。
建筑系初创之际,各项工作纷繁复杂,恰在此时,梁思成需远赴美国进行考察,新系的开办事宜便主要由林徽因这位未获正式职务的病患承担。
繁重的工作负担加剧了林徽因的健康状况,当梁思成得知林徽因病势加重后,便提前结束了国外的行程,匆匆归国。林徽因的肺疾已至晚期,结核病变蔓延至肾脏,手术治疗已成为不可避免的选择。
为确保万全,林徽因向挚友费慰梅寄去了一封诀别之信。再见了,我挚爱的慰梅。若是你不期而至,赠我以一束盛开的鲜花,再携带着满腔的闲谈与欢笑,那该是何等的美好时光。
1949年1月,北平迎来了和平的解放。解放军的代表们莅临清华园,认真聆听了林徽因与梁思成就文物保护提出的宝贵意见。
梁思成立刻召集建筑系的部分教师与学生,连续昼夜奋战,仅用一个月份便迅速编撰出一本内容丰富的《全国重要文物建筑简目》。此书旨在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作战行动及文物接管保护工作提供重要参考。
林徽因的生命见证了奇迹,在与死神搏斗的过程中,她再度战胜病魔,重获新生。她以满腔的热忱投入到新中国的建设浪潮中,"几乎每一天都沉浸在兴奋与激动的情绪中,度过快乐而充实的一天。"
林徽因与梁思成共同主持设计的国徽图案,于全政协第一届二次会议上顺利获得批准;她亦深度参与了人民英雄纪念碑的设计工作;此外,林徽因更是挽救了濒临失传的景泰蓝工艺。
日复一日的高强度工作压力下,原本体弱多病的林徽因终于彻底崩溃,她体内生命的活力似乎被完全抽离,消磨殆尽。
1953年的“拆城墙”运动令林徽因、梁思成瞠目结舌,这一幕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未曾料想的。
林徽因勉力振作,带着羸弱之躯与梁思成并肩,为捍卫北京古城墙四处奔走呼号,然而成效寥寥,众多古城墙终究在巨型推土机的轰鸣声中化为乌有,这无疑是对他们信念的沉重打击。
在与有关领导论争之际,林徽因深情而痛切地呼唤:“你们今时所毁者,乃真实古董。若日后再悔,欲重建,届时所造者,恐只能是徒有虚名的假古董罢了。”
纵然如此,一切努力似乎都显得徒劳,他们的声音被推土机的巨大轰鸣所吞噬。梁思成等人的名字更被贴上了“城墙派”的标签,他们屡遭批判,境遇堪忧。
林徽因与梁思成均因气愤至极而病倒,遂一同被送入同仁医院接受治疗。尽管他们的病房仅相隔咫尺之遥,但病痛的折磨让他们力不从心,无法相访。无奈之下,他们只能依赖送药的护士,通过传递纸条的方式,互相致以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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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灵魂相依、事业并肩的伴侣,他们共同走过了27载岁月,如今不得不挥别。1955年4月1日的黎明,6点钟的钟声敲响,中国建筑学界的先驱、一代女建筑学家林徽因,走完了她51年辉煌的人生旅程。
始于颜值,敬于才,终风骨。
翻阅你的传记,合上书页,我不禁感慨万千。有人倾心于你的绝世容颜,有人赞赏你横溢的才华;然而,于我而言,我之所以喜欢你,全因你那坚不可摧的气节与铁骨铮铮的风范。
你留下的,远不止于世间之美丽,更蕴含着独立的思想光芒、自由的灵魂之翼,以及那颗对祖国深沉而赤诚的心。
“诗意横溢,如瀑布般千寻倾泻,四月天下的美景,皆因你而愈发迷人。你将浪漫的诗情与生命的瑰丽,完美地融入了这最为绚烂的人间四月。”
你似四月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