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毛泽东曾言:“罗瑞卿若立我旁,纵使天崩地裂,亦由他担当。”罗瑞卿在公安领域辛勤耕耘十年,继而身居国务院副总理、中央军委秘书长、解放军总参谋长等要职。然而,在“文革”前夕,他不幸遭遇磨难,历经十年的艰辛岁月。文革结束后,他又毅然站在真理标准大讨论的前沿。如今,那位曾担任罗瑞卿政治秘书的王仲方老人将讲述他眼中的罗瑞卿。
1966年新春佳节,王仲方携满心期许,从远方返抵京城,意图探访昔日老领导罗瑞卿。然而,此次归乡,他却未能如愿以偿,未能与罗瑞卿相见。
王仲方(以下简称王):在罗瑞卿同志长达十年的公安生涯中,毛主席对其有时予以批评,甚至言辞尖锐。例如,他曾经批评道:三反五反于“那事”之际,有人告发他在1951年前往广州考察工作时,花费颇多,颇为奢侈。毛主席更是亲自点其名,他心中难免紧张。因那回我恰与同行,深知其中情由。此后,我便协助罗瑞卿撰写了一份检讨书,毛主席审阅后甚是满意,此事才得以平息。因此,这次我心想罗瑞卿又遇麻烦,或许我又得代他撰写检讨。然而,秘书告诫我切勿涉足,言称时局已与往昔迥异。鉴于此,我最终没有前去。
此后,王仲方重返青海省的工作岗位。在翻阅中央下发的文件时,他获悉了罗瑞卿的最新动态。1966年3月18日,备受批判却无处申诉的罗瑞卿,在家中的阁楼毅然跳下,虽未能终结生命,却不幸导致了左腿的残疾。
王:自上海会议结束后,北京随即召开了一次军委会,对罗瑞卿进行了批判。随着批判的深入,议题愈发敏感和尖锐,以至于罗瑞卿难以应对这些指责。最终,他选择了以跳楼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位于缎库胡同的那座三层小楼,实际上只有两层,顶层的阁楼仅用作储物之用,空间狭窄。罗瑞卿便是从这狭窄的阁楼窗户中爬出,跳下了楼。尽管楼体不算高,但若从四五层的高度坠落,他恐怕早已丧命。
王仲方在中央下发的文件中得知,中央视罗瑞卿的错误为修正主义的错误,是资产阶级野心家企图篡军反党的行径。这才让他深刻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并预感到自己可能难以避免受到波及。
王:罗瑞卿同志的问题虽起于军队,幸未波及公安领域。然而,鉴于我身为资深公安,且与他共事多年,关系尤为亲近,我们往往存在一个通病,那就是一旦某位同仁遭遇困境,便会追溯至其家族历史。即便其工作业绩斐然,亦需彻底消除其影响。因此,我自感此次恐怕难以置身事外。
1949年,中央建公安部,毛泽东。电召罗瑞卿抵达北平后,肩负重任,被任命为公安部部长。同年七月,他正式履新。面对公安部堆积如山、待他审阅处理的文件,工作之繁重可见一斑。正是在这个繁忙的时期,王仲方加入罗瑞卿的团队,成为他的政治秘书。
王:寻觅一位适合在罗瑞卿身边任职的人员,却遭遇了众人的犹豫。罗瑞卿先生行事雷厉风行,对工作要求严格,一旦发现工作中存在问题,其批评往往不留情面,甚至不徇私情。因此,许多人对此职位望而却步。随着时间的推移,文件与电报的堆积问题愈发严重。最终,我向罗瑞卿先生写信表明,如若难以觅得合适人选,我将亲自尝试,若不胜任,届时再行更换。
在王仲方眼中,罗瑞卿虽然以严谨著称,却并非全然不近人情。追溯至延安时期,当时王仲方身为抗日军政大学的一名学员,便已向担任抗大教育长的罗瑞卿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王:罗瑞卿教授课程已逾一月,他询问同学们对我的授课有何看法。众人均表示满意,无任何异议。我起身发言,提出我的看法。我指出,罗教授授课两个月来,未曾见其展露笑容,便询问他是否对学生群体有所不满。罗瑞卿动情回应,表示他并非对学生有偏见或轻视,他对大家来抗大学习感到非常欣慰。但他自己笑不出来,原因在于他在红军战斗中嘴部受伤,导致无法张开嘴巴,因此即便想笑,也无法做到,恳请大家理解。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实践检验后,王仲方的工作能力赢得了罗瑞卿的赞许。
王:在初次告别之际,我坦诚相告,自己是您的学生,乃抗大三期的学员。罗瑞卿先生却笑着回应,称我并非他的学生,我们同是毛主席的学子。
王仲方指出,在建国之初,公安工作肩负着维护社会安全和稳定的重大使命。
王:国民党特务企图制造首都的骚乱,曾于有轨电车总站长辛店放火,导致数十辆电车付之一炬。鉴于当时电车数量本就有限,特务此举意在引发交通瘫痪,进而扰乱民心。此类破坏事件并非孤例。例如,辅华火药厂曾发生爆炸,翠明庄亦是国共和谈期间中调处执行部所在地,叶剑英等人均曾入住,然而该地亦不幸遭遇火灾。当时,不是这里冒烟,就是那里起火,整个城市弥漫着紧张气氛。
02
罗瑞卿担任第一任公安部长,是毛泽东亲自点的将。建国初期,公安工作面临一团乱局,罗瑞卿在10年公安部长的任上,开展了“镇反”等运动,摧毁了国民党潜伏在大陆的特务机构,此外,公安部还担当了中央领导人的保卫重任,秘书王仲方说:“罗瑞卿实质上是毛泽东的大警卫员。”因此,毛泽东曾赞誉道:“罗长子若在我身边一站,即便天塌下来,亦由他承担。”1951年,遵照毛泽东的指示,罗瑞卿亲自指挥公安系统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了“镇反”运动。
王:自该事件在全国范围内展开后,大批罪犯被捉拿,亦有多人被处以极刑。对于那些罪孽深重的罪犯,在被捕后,我们依照旧例,通过张贴布告公布其罪行。同时,对罪犯的枪毙采取了公开处决的方式,以此作为震慑,让那些残留的国民党散兵游勇不敢轻举妄动。若有人胆敢继续进行破坏活动,我们将立即予以镇压。因此,镇反运动虽历时一年有余,但仍取得了显著的成效。
1951年五月,我国镇反运动迎来了决定性的胜利,公开的破坏行为显著减少。然而,隐蔽的特务活动却呈现出愈演愈烈的趋势。罗瑞卿同志随即指示,各地公安机关需强化在隐蔽战线的斗争力度。
王:因此,当时便向广东省公安厅提供了协助,以增强其力量,确保炸弹无法越过分界线进入韶关。
在南中国的大门附近,大多数特务活动已被成功遏制,然而仍有少数特务悄然潜入京城。1954年6月,蒋介石派遣了外号“赛狸猫”的盗贼段云鹏,其意图直指我国中央的最高领导人。
王:段云鹏,国民党的王牌,算是天字第一号的杀手,据说他能翻墙入户,也善于打枪。蒋介石让他来暗杀毛泽东、周恩来等主要领导人。他也居然利用他的旧关系到了北京,几次到北京来,我们都没抓住他。
自国家成立以来,维护中央领导人安全成为了公安工作的一项核心任务。当得知段云鹏潜入我国境内,意图对中央领导人实施暗杀的情报后,罗瑞卿部长果断认为,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巧妙布设陷阱,诱其自投罗网。于是,在1954年国庆节前夕,公安系统广泛布署,精心设下陷阱,成功地将盗贼段云鹏绳之以法。
王:一旦将他制服,罗瑞卿即刻向毛主席汇报。毛主席听闻后,显得格外欣喜,称赞这次抓捕十分出色。他好奇地问,难道此人的轻功了得,能否让他展示一番,以便一窥究竟。
在“镇反”运动的洗礼后,罗瑞卿同志率领下的公安工作取得了连串胜利,隐蔽战线的斗争亦告捷。1956年,这一年全国案件数量最少,更是实现了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夜不闭户,即便深夜不关门,人们也能安心入睡。路不拾遗,即便孩童捡到一分钱,也会主动交给交通警察。由此可见,那一年社会治安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最佳状态。在王仲方看来,罗瑞卿部长将保卫毛泽东主席的安全视为头等大事。
王:毛主席若要到北京天桥剧场观赏戏曲之际,罗瑞卿始终放心不下,便亲自巡查剧场周边的安全与保卫措施,尤其关注警卫人员的部署。此外,他对毛主席所用的座椅亦先行试用。每逢毛主席外出,罗瑞卿总会亲自陪同。每年的5月1日和10月1日,天安门举行盛大集会,夜晚亦举办文艺晚会,罗瑞卿总是紧随毛主席左右,因此他实为毛泽东主席的重要保卫人员。固然,他同样关心其他领导人的安全,但对于毛主席的安危,罗瑞卿深感肩负着更为重大的责任。
在建国之初,按照既定常规,公安部的报告需首先呈递至政务院。然而,毛泽东主席未能目睹这份报告,遂特意将罗瑞卿同志召见,对他进行了指正。
王:毛主席对他的批评是,为何你们上错了香台?在如此关键、规模宏大的公安工作中,为何不向我汇报?周总解释称,他们确实有报告,已经送到我这里,但并未转达给你。这让罗瑞卿感到非常紧张。因此,他回来后立刻向我们办公厅的人传达,今后应直接向毛主席汇报。当时规定,我们每月需提交一份综合报告。
此后,公安部迅速建立了直接向毛泽东同志请示汇报的制度。王仲方回忆道,当时毛泽东对罗瑞卿同志的工作表示了充分的满意。
王:众所周知,毛主席与罗瑞卿之间关系亲密,毛主席对罗瑞卿关怀备至。一旦罗瑞卿出现任何问题,或有他人反映,毛主席便会及时告知罗瑞卿,提醒他需留意;若其他领导人有所见解,毛主席便会指示罗瑞卿亲自前往对方处,阐述相关情况。
罗瑞卿在处理事务时总是力求高效且追求卓越,对此,毛泽东曾对他这种工作态度提出过警示。
王:毛主席曾告诫他:“水清则无鱼,人察则无徒。”诚然,他亦颇为留心,但他的严谨态度在众人中声名远扬。
罗瑞卿及郝治平
03
1959年,罗瑞卿结束了他在公安战线长达十年的辛勤耕耘。在他离开公安部之际,王仲方亦随之调任,加入了青海省委的行列。
王:1965年,正值他事业的高峰期。在这一年,他担任军委秘书长,并成为军委常委。由于林彪频繁因病缺席,实际上是由他全权主持军委工作。尽管名义上的主持者是贺龙,但具体事务无不由他亲自操持。当年,正值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纪念日,他承担了一份极为重要的报告工作,原定由林彪主讲,然而林彪未能出席,这份报告因此由他接棒。该报告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巨大震动,其影响力深远。可以说,那一年,罗瑞卿可谓是意气风发,而且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他的工作都进展得极为顺利。
1965年,王仲方眼中的罗瑞卿正值壮年,意气风发,他却未曾料到,有人对他心生不满。身为总参谋长,罗瑞卿时常向负责军委日常工作的贺龙汇报工作。林彪对此提出建议,认为罗瑞卿虽已有沟通,但尚不充分,需进一步加强。
王:在那段时光里,我认为他或许缺乏足够的警觉,同时也可能触怒了一些人。尤其是那些资深将领,而不仅仅是林彪。诚然,那时的林彪对他的不满尤为明显,因此便找来了种种借口,对罗瑞卿进行非难。
1965年11月,距上海会议召开尚有九日,罗瑞卿同志抵达苏州,向林彪同志汇报了工作进展。交谈氛围颇为融洽。随后,罗瑞卿同志依照预定计划,飞赴大西南地区进行实地地形考察。
王:他似乎并未意识到任何不妥,坚信毛主席的支持是他最坚实的后盾。在他看来,若出现任何不当之处,毛泽东自会及时指出。因此,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他感到措手不及,难以承受。在上海会议召开之前,他心中毫无防备。
1965年12月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在上海锦江饭店隆重召开,此会议亦被称作“上海紧急会议”。在会议召开之前,包括刘少奇在内的中共高层领导对会议议程一无所知,彼此见面时仍需相互询问。直至会议前三日,罗瑞卿缺席了会议,直至12月11日,他接到周恩来总理的电话通知,方才匆匆赶至上海,参与会议。然而,当时的罗瑞卿并未料到,一场风暴正悄然逼近。
王:提及上海会议,那次的整顿事件自是不言而喻。而此次上海会议本身便充满了谜团,让人不禁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毛泽东在那个特定时刻召开上海会议,以及为何他会选择将罗瑞卿撤职。
1965年12月,正值上海会议之际,王仲方因身体不适,正于上海接受治疗。恰逢公安部部长谢富治莅临上海参会,王仲方遂至锦江饭店拜访这位老友,从而获悉了上海会议即将召开的消息。然而,在王仲方看来,此次会议与中央其他会议并无二致。
王:鉴于我作为青海省委秘书长,频繁参与中央会议,对此已习以为常,一年内召开一两次会议,对我而言,并无太多特别之处。
王仲方事后发现,此次上海会议的气氛与他以往参与的会议截然不同。
本次会议的保密程度极高,禁止任何秘书与随员加入。往常负责文件管理的秘书此次被排除在外,取而代之的是,中央办公厅机要局局长亲自将文件分发给每一位与会者,每人配备一个小型保险柜,用以存放文件,确保无人能够接触。因此,自会议开幕以来,整个氛围便笼罩在一种神秘莫测的气氛之中。
12月11日,一架专机将罗瑞卿及其夫人郝治平接至上海。然而,罗瑞卿夫妇并未步入锦江饭店,而是被直接载至一处隐蔽的小院,实施软禁。
王:上海会议进行至中途,他被紧急召回。当时,他正在云南边境上仔细考察地形。接到通知后,他即刻启程。在飞机上,他依然专注地处理文件。飞机降落,抵达住处后,周总理和邓小平才告知他这一消息,令他颇感意外。
迅速间,上海会议的议题便在党内广泛传开,会议期间主要聚焦于罗瑞卿对林彪的抵制,以及他对过分强调政治和向党组织索求不当利益的批判。
王:上海会议结束后,我收到了上海市委副书记的通报。起初,我对此感到难以置信。随后,胡耀邦抵达上海,我向他询问情况。胡耀邦回应道:不用担心,罗瑞卿虽然被免去了军队职务,但他的副总理和中央书记处书记职位尚未被撤销。鉴于毛主席与他的深厚关系,毛主席不会对他采取严厉措施。
自罗瑞卿个人遭遇灾难起,一场全国性的浩劫在中国肆虐开来。1967年四月,身处青海省的王仲方已无法获取罗瑞卿的任何消息。正如他所深知,身为资深公安人员,罗瑞卿昔日的心腹秘书,在那场狂风暴雨般的冲击面前,同样无路可逃。
王询问周总理对王仲方同志的近况,得知其可能已被隔离反省。林彪在旁表示,难以寻觅王仲方,因其与罗瑞卿关系紧密,对罗瑞卿的事宜了如指掌,呼吁将其召回。刘贤权等人返回青海后,便对我采取了拘捕措施。
王仲方说,林彪的一句话决定了他6年的牢狱之灾。
王:一个至关重要的疑问在于,罗瑞卿究竟是如何掌控和调度上海的公安力量?在江青尚在上海期间,又是如何派遣人员对她进行跟踪与监视,甚至窃听她的通话内容。我坦言,对此事我一无所知。他们回应道,只要我交代清楚,便可立即获得释放。然而,我坚称自己对此事一无所知。他们反复询问,情绪逐渐激动,最终拍案而起,威胁道:“若你不肯交代,那么你将承担罗瑞卿的罪责。”
长达五年的监禁生涯中,王仲方凭借着鲁滨孙式的精神力量勉力支撑。然而,在某一天,一次看守不经意的举动让王仲方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处境或许正迎来转机。
王:林彪的飞机不幸爆炸,尽管我对此事一无所知,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那日,看守员突然打开了我的监室,将我阅读的书籍尽数收走。两天后,书籍被悉数归还,然而当我翻阅时,却发现那些“老三篇”以及毛主席语录,上面林彪所书写的字迹已被悉数撕去。凭借我在党内多年的经验,我深知,唯有在林彪遭遇重大变故之时,才会导致他的语录等物被如此对待。
04
于监牢之中,王仲方日复一日地翻阅着《青海日报》。1971年,他察觉到报上关于林彪的报道突然中断,凭借其丰富的从业经验,他断定:林彪遭遇了变故。王仲方心中升起了重获自由的曙光。翌年,即1972年,王仲方走出了长达六年的囚禁生涯。紧接着,在相隔十年之后,他再次与罗瑞卿重逢。
王:我前赴探望他时,他正安坐于沙发之上。然而,他随即起身,与我热情地握手,却久久未能开口。随后,我开始向他倾诉自己的遭遇,提及那位相识于往昔的老父,他不幸遭受饥饿与迫害而离世。听闻此事后,他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痛惜,不禁感慨万分,未曾料到这竟与你的家族命运交织在一起。
1977年,罗瑞卿高龄恢复中央军委秘书长的重任,彼时已逾古稀之龄。他激励自己成为“拼命三郎”,渴望弥补昔日错过的时光。次年,1978年,胡耀邦审阅并定稿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文,该文于5月11日由《光明日报》公开发表,随即在党内掀起了一场关于真理标准的激烈讨论。罗瑞卿以实际行动坚定地支持了这场关于真理标准的辩论。
王:此事一经提出,便遭遇华国锋的反对,同时,负责宣传工作的汪东兴亦持相同立场。随后,又有更多人士表示反对。紧接着,一篇题为《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基本原则》的文章问世,再次强调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该文章由党校组织,胡耀邦因不便出面,便将任务交予罗瑞卿。罗瑞卿欣然接受,并表示亲自负责。他将稿件发送至解放军报社,并多次审阅、修改。这篇文章对推动“解放思想”产生了显著影响。
在那时,“两个凡是”的论调仍旧广泛流传,罗瑞卿的这一行为在他人眼中似乎蕴含着不小的风险。王仲方回忆道,1978年六月下旬,罗瑞卿发表《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基本原则》的信念异常坚定。
王:听闻有人向罗瑞卿建议,此篇文章不宜涉足,不宜公之于众。罗瑞卿却淡然回应,无妨,《人民日报》虽无法刊登,但《解放军报》尚在掌握之中,那时他正主管军队事务。若需问责,便由我承担,你们自可发布。正是如此,文章一经发表,支持实践检验真理的呼声愈发高涨,邓小平同志亦发声支持,最终成为十一届三中全会思想启蒙的重要引领。
重返工作岗位后,罗瑞卿深切地感受到行动上的诸多不便,再无法如往昔那般走访各地,进行视察与调研。他迫切地渴望摆脱轮椅的束缚,恢复往日的行动自由。
王:就在此时,有人向他透露,声称他的腿部疾病有望得到治愈。最佳的选择是前往西德。当时的卫生部长正是罗瑞卿的资深战友,他承诺道:“若你赴西德治疗,我定当竭尽全力,助你恢复健康。”抱着能够自由行动与工作的希望,罗瑞卿毅然决定前往。
在罗瑞卿即将启程之际,王仲方专程前往西山探望。彼时,罗瑞卿虽行动受限,但身体状态尚佳。王仲方回忆道,他当时对罗瑞卿赴德国就医的决定持保留意见。
王:临近启程登机的前一日夜晚,医生突发疾病,无法随行,于是临时更换了另一位医生,这位新医生对王先生的身体状况并不熟悉。抵达西德后,手术过程顺利,关节置换效果良好。外国医生告知王先生,翌日他便能下床行走。王先生心情愉悦。然而,夜半时分,他的心脏承受不住压力,由于全身麻醉对心脏的影响,他感觉不妙,便急忙说道:“心口感到不适。”待夫人郝治平赶到现场时,王先生已不幸离世。
1978年8月3日,罗瑞卿同志在德国波恩不幸离世,享年七十二载。翌年5月20日,中共中央正式发布《关于为罗瑞卿同志平反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