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情节存在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我盯着屏幕，手指停在键盘上。
黑客正在查询我的档案。
档案显示：萧瑾因"泄露军事机密"被强制退伍。
我输入一串暗号，屏幕跳出一行字："队长，五年了，你还好吗？"
楚凡？
他不是五年前就牺牲了吗？
1
二零零二年夏天的下午，阳光穿过网吧的玻璃窗，在地板上切出一道道光影。
我坐在吧台后面，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
三十二台电脑，开了二十一台。生意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
"老板，十号机卡了。"一个学生喊我。
我走过去。机器确实卡了，画面定格在游戏界面。我按了几个键，没反应。只能重启。
"稍等，马上好。"我说。
学生点点头，回到座位上等着。
我回到吧台，继续盯着监控屏幕。这是我的日常工作。开机、收钱、处理电脑故障。五年了，每天都是这样。
网吧叫"星辰网络会所"。
名字起得很大气，实际上就是一个七十平米的小店面。
三十二台电脑，一个吧台,一个小仓库。我住在楼上的隔间里,十平米不到,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小桌子。
老板娘姓周,四十多岁,人很好。她每次来查账的时候都会问我："小萧,你这技术去大公司能拿高薪,怎么愿意窝在这儿?"
我总是笑笑不说话。
她也不追问。
其实我喜欢这里。安静,简单,没人认识我。
五年前,我从部队退伍。一九九七年,我三十二岁,正是干事业的年纪。可是我退伍了,带着一身不能说的秘密,来到这个城市,找了份网管的工作。
没人知道我曾经是通讯兵技术队长。没人知道我设计过军方的加密系统。没人知道我为什么退伍。
我也不想让人知道。
下午三点,网吧里的人渐渐多起来。学生们放学了,年轻人下班了,他们来这里打游戏、聊天、看电影。我收钱,开机,处理各种小问题。
"老板,能不能装个新游戏?"
"老板,这台机器鼠标坏了。"
"老板,能不能换个位置?"
我一一回应。耐心、礼貌、不多话。
五年了,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路灯亮了,霓虹灯也亮了。网吧的招牌在夜色里闪烁着蓝色的光。
我正准备去泡杯面,突然看到窗外停了几辆车。
黑色的轿车。
十几辆。
2
车门打开,一群人下来。他们穿着制服,荷枪实弹。我认出那是武警的制服。
我的心突然紧了一下。
领头的是一个穿军装的中年男人。他走进网吧,身后跟着几个技术人员。
我看到他的脸,愣住了。
顾北。
我在部队时的上级。
五年不见,他老了一些,头发白了不少。可是那双眼睛还是那么锐利。
他看到我,脚步停了一下。
"萧瑾。"他说,"五年了。"
我站起来,放下手里的杯面。
"顾队。"我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网吧里的人都停下了。学生们抬起头,看着这些军人。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所有人离开。"顾北说。
武警开始疏散顾客。学生们慌慌张张地收拾东西,往外走。有人想反抗,被武警拦住了。
十分钟后,网吧里只剩下我、顾北,还有几个技术人员。
"出什么事了?"我问。
"军方通讯系统被黑了。"顾北直接说,"三个小时前,有人侵入了西南战区的通讯网络。"
我皱起眉头。
"所有加密信道被破解,作战部署数据被下载,防火墙形同虚设。"顾北继续说。
"找我干什么?"我说,"我退伍五年了。"
顾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递给我。
"黑客留下了一句话。"他说。
我接过U盘,插进电脑。屏幕上跳出一行代码。
"萧瑾,该你了。"
我盯着这行字,手开始发抖。
这是我当年设计的一套通讯协议的开头。只有我和几个核心队员知道这个代码的含义。
"这是什么意思?"顾北问。
"这是'幽灵协议'的启动代码。"我说,"我五年前设计的反追踪系统。"
"谁知道这个?"
"我和三个人。"我说,"都是我当年的队员。"
"他们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我说,"退伍后我们就失去联系了。"
顾北看着我,眼神复杂。
"萧瑾,我需要你的帮助。"他说。
"我可以拒绝吗?"
"不能。"顾北说,"这是国家安全问题。"
我沉默了一会儿。
"我需要准备一下。"我说。
"五分钟。"顾北说。
我上楼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换了件衣服,拿了个背包。
3
五年了。
我以为自己已经彻底离开了那个世界。
可是现在,那个世界又找上门来了。
我下楼,顾北在等我。
"走吧。"他说。
我跟着他上了车。车子开出去,街道两边的景色飞快地倒退。我看着窗外,想起五年前离开部队的那天。
那天也是夏天,天气很热。我拿着退伍证明,走出营区大门。身后的哨兵敬了个礼。
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如果回头,眼泪就会掉下来。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来到郊区。这里很偏僻,周围都是农田。前面有一片建筑,看起来像是工厂。
可是我知道,那不是工厂。
那是军方的秘密基地。
车子开进大门,经过层层检查,最后停在一栋灰色的楼房前。
"到了。"顾北说。
我下车,跟着他走进楼里。走廊很长,两边都是紧闭的门。我们走到尽头,顾北推开一扇门。
里面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到处都是电脑和服务器。十几个技术人员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
"这是主控室。"顾北说,"所有的监控都在这里。"
他带我走到一台电脑前。
"这是被黑的系统。"他说,"你看看。"
我坐下,打开系统日志。一行行代码在屏幕上滚动。我看得很仔细,一点一点地分析。
十分钟后,我确定了。
"这个人用的确实是'幽灵协议'。"我说。
"你能追踪到他吗?"顾北问。
"可以试试。"
我开始操作。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代码在屏幕上跳动。我追踪着黑客留下的痕迹,一层一层地剥开他的伪装。
一个小时后,我停下了。
"怎么样?"顾北问。
"这个人很厉害。"我说,"他对系统太熟悉了,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破绽。"
"那怎么办?"
"再给我点时间。"我说。
我继续追踪。又过了一个小时,我发现了一些东西。
黑客在代码里留了一个隐藏的加密文件。
"这是什么?"顾北问。
"不知道。"我说,"需要解密。"
我用特殊的方式解密。屏幕上慢慢显示出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合影。
五年前,我在部队的时候,和三个年轻士兵站在机房前。阳光很好,我们都笑得很开心。
4
照片上有一个人的脸被红圈圈出来。
楚凡。
我的手开始颤抖。
楚凡是我当年带出来的最优秀的通讯兵。二十二岁,天赋异禀,学什么都很快。我把"幽灵协议"教给了三个人,楚凡是其中之一。
可是五年前,他在一次边境任务中牺牲了。
我参加了他的追悼会。我看着那个棺材被抬进火葬场。我看着烟囱里冒出的烟。
他死了。
我亲眼看着他死了。
"怎么了?"顾北问。
我指着照片上的人。
"这是楚凡。"我说,"我的队员。"
"他现在在哪里?"
"他五年前牺牲了。"我说,"我参加了他的追悼会。"
顾北愣住了。
"你确定?"
"我亲眼看着他的棺材。"我说。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电脑风扇的声音在响。
"我让人去查。"顾北说。
他走出去打电话。我继续盯着那张照片。楚凡站在我旁边,笑得很灿烂。他那时候还很年轻,眼睛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我想起他最后一次跟我说话。
那是他出任务的前一天。他来找我,说想跟我聊聊。
"队长,我想查清你的事。"他说。
"别查了。"我说,"没用的。"
"可是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他说,"我要帮你找到证据。"
"楚凡,有些事,不是你能查的。"我说,"你还年轻,别卷进来。"
"队长,我不怕。"他说。
第二天,他就出任务了。
一周后,我接到消息,他在任务中牺牲了。
我当时没有怀疑。边境任务本来就危险,牺牲很正常。
可是现在,看着这张照片,我开始怀疑了。
他真的死了吗?
顾北回来了。
"查到了。"他说,"楚凡确实在五年前的任务中牺牲了。档案里有详细记录。"
"那这张照片是什么意思?"我问。
"不知道。"顾北说,"可能是黑客故意误导我们。"
我不说话了。继续盯着屏幕。
突然,系统提示音响了。
"他又动了。"我说。
"什么?"
"黑客又在入侵。"我说,"这次是人事档案系统。"
我快速操作,追踪对方的动向。屏幕上显示,对方正在查询一个人的档案。
那个人是:萧瑾。
5
我愣住了。
黑客在查我的档案。
"他在查你?"顾北说。
"对。"
我看着屏幕。对方打开了我的档案,一页一页地翻。
个人信息、服役记录、退伍原因。
全都显示在屏幕上。
退伍原因那一栏写着:因"泄露军事机密"被强制退伍。
我看着这几个字,心里涌起一股苦涩。
五年了。
这几个字一直压在我心上,像一块沉重的石头。
五年前,我发现部队内部有人在往外传递情报。我暗中调查,发现了一些线索。可是还没来得及上报,就被人反咬一口,说是我泄密。
证据确凿。
所有的痕迹都指向我。
军事法庭审判了我。我无法辩解,因为我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最后,我被强制退伍。
当时只有一个人相信我。
楚凡。
他说要帮我查清真相。
可是一个月后,他就牺牲了。
我当时觉得,可能是我连累了他。可能是因为他帮我调查,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被灭口了。
可是我没有证据。
我只能离开部队,来到这个城市,找了份网管的工作,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
现在,看着屏幕上的档案,那些记忆又涌了上来。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
黑客还在继续查询。他打开了我退伍时的详细报告,看完了所有的内容。
我突然想到什么。
我快速操作,入侵了黑客留下的后门。
"你在干什么?"顾北问。
"我要跟他对话。"我说。
我输入一串代码。
那是我和楚凡之间的暗号。
当年我教他"幽灵协议"的时候,特意设计了这个暗号。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如果黑客真的是楚凡,他一定能看懂。
如果不是,他就会无视这串代码。
我按下回车键。
屏幕上的代码跳动了一下。
然后,出现了一行字。
"队长,五年了,你还好吗?"
我盯着这行字,手开始发抖。
顾北在旁边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我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秒,然后快速打字。
"楚凡,你没死?"
6
屏幕上跳出新的字。
"没死。只是假死脱身,调查真相。"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正当我继续打字追问的时候，屏幕再次刷新，出现了新的一行字。
当我看清楚内容的瞬间，整个人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队长，当年陷害你的人，现在是西南战区通讯部主任。他这五年一直在往境外传递情报。我黑进系统，就是为了找到他的证据。"
陷害我的人，是西南战区通讯部主任？
我快速调出战区通讯部的人员名单。
主任是：贺擎。
我认识他。他是我当年的上级，顾北的老战友。
我转过头，看着顾北。
"顾队。"我说，"你们部队里，有内鬼。"
"什么？"顾北愣住了。
我把屏幕转向他，让他看那些对话。
顾北看完，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不可能。"他说，"贺擎是我的老战友，他不可能背叛。"
"老战友也会变。"我说。
顾北沉默了。
我继续和楚凡对话。
"你有证据吗？"我问。
"有一部分，但还不够。"楚凡回答，"我需要你帮我。"
"怎么帮？"
"帮我打开战区主服务器的A7权限，那里有完整的传输日志。"
我看着这行字，犹豫了。
A7权限是最高级别的权限，只有战区司令和技术部主任能开启。
我是退伍军人，没有权限。
"来不及了。"楚凡又发来消息，"贺擎已经察觉到被入侵，正在删除数据。如果不马上行动，证据就没了。"
我看着顾北。
"顾队，我需要A7权限。"我说。
"这个权限只有战区司令和技术部主任有。"顾北说，"我可以申请，但需要走流程。"
"来不及了。"我说。
"那怎么办？"
"我有个办法。"我说，"但你得承担责任。"
"什么办法？"
"我当年设计系统的时候，留了一个后门。"我说，"可以绕过权限验证。"
顾北愣住了。
"你在军方系统里留后门？"他的声音提高了，"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我知道。"我说，"可是我当时预感会出事。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顾北盯着我，眼神复杂。
7
"如果我开启这个后门，你会被追究责任。"我说，"所以我需要你的同意。"
顾北沉默了很久。
"开吧。"顾北最后说，"责任我来担。"
我点点头。
我开始操作。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一串串代码在屏幕上跳动。
这个后门是我五年前设计的。当时我就预感到，如果有一天我被陷害了，这个后门可能是我唯一的翻身机会。
五年了，我一直没有用过它。
今天，终于用上了。
十分钟后，后门程序启动了。
A7权限被打开。
"楚凡，可以了。"我在对话框里打字。
"收到。"楚凡回复。
屏幕上开始显示数据传输的进度条。楚凡正在下载战区主服务器里的传输日志。
进度条慢慢前进。
每个人都盯着那个进度条，不敢出声。
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七十。
百分之九十。
"快了。"我说。
突然，警报响了。
"有人在强制关闭服务器。"一个技术员喊道。
"是贺擎。"顾北说。
"还差百分之五。"我说。
警报声越来越急。
百分之一百。
"下载完成。"楚凡发来消息。
我松了口气。
"顾队，证据拿到了。"我说。
顾北立刻拿起电话，打给上级。
"报告，我们发现西南战区通讯部主任贺擎涉嫌泄露军事机密，请求立即逮捕。"
"上级批准了。"顾北说，"马上行动。"
他转身对几个军官说："准备抓捕。"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屏幕。楚凡还在线。
"队长，谢谢你。"他发来消息。
"你这五年怎么过的？"我问。
"隐姓埋名，到处查资料，追踪线索。"他说。
"为什么不联系我？"
"我怕连累你。"他说，"而且，我想查清真相后再来见你。"
我看着这行字，眼眶有点红。
"你还在哪里？"我问。
"国外。"他说，"我用假身份出去的，一直在追踪贺擎的境外联系人。"
"什么时候回来？"
"等案子结了，我就回来。"
"好。"我说，"等你。"
"队长，对不起，让你等了五年。"
"没事。"我说，"只要你还活着就好。"
8
对话框安静了一会儿。
"队长，我要下线了。"楚凡说。
"你也是。"
屏幕上的对话框消失了。
我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五年了。
终于，真相要浮出水面了。
当天晚上，贺擎被抓了。
他在办公室里被带走的时候，还在试图销毁电脑硬盘。可是已经晚了，所有的证据都已经被下载了。
顾北带着我去了审讯室。
透过单向玻璃，我看到了贺擎。
五年不见，他老了很多。头发白了，脸上的皱纹也深了。
"他什么都不承认。"顾北说。
"给他看证据。"我说。
顾北走进审讯室，把楚凡下载的数据打印出来，摆在贺擎面前。
那是五年来所有的传输记录。
贺擎看着那些记录，脸色变得苍白。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顾北问。
贺擎沉默了很久。
"我只是想多赚点钱。"他最后说，"没想到会陷得这么深。"
"五年前，萧瑾发现了你的痕迹，所以你陷害他？"顾北问。
"对。"贺擎说，"他查得太仔细了，我只能先下手。"
"楚凡呢？"
"他也怀疑我。"贺擎说，"所以我安排了那次边境任务，想让他真的死在那里。"
"可是他没死。"
"我以为他死了。"贺擎苦笑。
我在玻璃外面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五年了。
终于知道真相了。
原来楚凡那次任务，是贺擎故意安排的陷阱。
原来这五年，他一直在暗中调查，为了还我清白。
我转身走出审讯室。
顾北追出来。
"萧瑾。"他叫住我。
"对不起。"他说，"当年我也怀疑过你，没有站出来帮你。"
"不怪你。"我说。
"你的名誉会被恢复。"他说，"军方会给你平反，还会请你归队。"
"不用了。"我说。
"什么？"顾北愣住了。
"我不想回去了。"我说，"我已经习惯网吧的生活了。"
"可是你是最好的通讯兵。"顾北说。
"部队有很多人才。"我说，"不差我一个。"
"萧瑾——"
"顾队，我累了。"我打断他，"我只想过普通人的日子。"
顾北看着我，眼神复杂。
9
"好吧。"他最后说，"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可以回来。"
"谢谢。"我说。
我转身离开了基地。
外面天已经黑了。夜空很干净，能看到星星。我站在门口，点了根烟。
烟雾在夜色里飘散。
一周后，军方给我发了平反通知。
所有的污点都被清除了。
我又成了清白的人。
我在基地住了一周，帮他们修补了系统的漏洞。
然后，我回到了网吧。
老板娘看到我，很高兴。
"小萧，你回来了。"她说。
"对不起。"我说。
"没事没事。"她说，"你没事就好。"
我回到吧台，坐下。打开电脑，看着监控屏幕。
三十二台电脑，开了二十三台。
我给自己泡了杯面，慢慢吃着。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路灯亮了，霓虹灯也亮了。
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一个年轻人走进网吧。
"老板，开机。"他说。
我抬起头。
看到他的脸，愣住了。
楚凡。
五年不见，他瘦了很多。脸上有疤，头发也长了。可是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清澈。
"队长。"他说，"我回来了。"
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回来就好。"我说。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他说。
"没事。"我说，"坐吧。"
他在吧台前坐下。我给他倒了杯水。
"这五年你怎么过的？"我问。
"到处跑。"他说，"追踪线索，查资料，躲追杀。"
"辛苦了。"
"不辛苦。"他说，"只要能还你清白，什么都值得。"
我看着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谢谢。"我说。
"不用谢。"他说。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问。
"我想留在部队。"他说。
"好。"我说。
"队长，你呢？"他问，"不回部队吗？"
"不回了。"我说，"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还当网管？"
"对，还当网管。"我说。
楚凡笑了。
"那我以后可以常来吗？"他问。
"随时欢迎。"我说。
他点点头，站起来。
"我要去报到了。"他说。
"去吧。"我说。
他走到门口，回头看我。
"队长，保重。"他说。
"你也是。"我说。
他走了。
10
我坐回吧台，看着窗外。
楚凡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我点了根烟，慢慢抽着。
烟雾在灯光下飘散。
我想起五年前，楚凡刚来我们队的时候。
那时候他才十七岁，瘦瘦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他学得很快，很快就成了队里最好的通讯兵。
可是五年前，他"牺牲"了。
我以为他真的死了。
可是今天，他又回来了。
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告诉我，他这五年一直在为我查真相。
我掐灭烟头，看着窗外的夜色。
城市的灯火在闪烁。
来来往往的人群，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我只是其中一个普通人。
一个曾经是通讯兵，现在是网管的普通人。
网吧的门被推开，几个学生走进来。
"老板，开机。"
"好。"我说。
我打开电脑，收钱，继续我的工作。
窗外的霓虹灯还在闪烁。
夜还很长。
可是我不怕。
因为我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永远不会消失。
它们会一直在那里，陪着你，守着你。
就像楚凡守了我五年一样。
就像我会一直守着这个网吧一样。
生活还在继续。
平淡，简单，却也温暖。
这就够了。